她中午绣好了方帕子,鸦青色的棉料,边角刺了“谢氏寒生”,再没旁的。
而那天带回去的他的那方脏帕子,贞吉洗干净私藏,谁也不知。
谢蕴将近十点钟走上最后一级楼梯,看到书房门口立着个低头打盹儿的丫头,穿倒大袖旗袍,今日还搭了条鹅黄色的云肩,看起来愈发的幼——强作内敛成熟的那种幼。
军靴踩在地板上的声响惊动了她,眉目有些迷茫,怀里还紧紧地抱着几本旧书、一方帕子。
“等我?”谢蕴皱眉问,许是并不想和她做过多牵扯。
贞吉点头,跟着他进了书房,把那几本咏物志放下,谢蕴自然注意到那方帕子,捡起来抖开,两指摩挲着那绣字。
“上次弄脏了你的帕子,补给你新的。”
“你绣的?倒是精细。”他之前那条素的很,更别提绣花,随口又问:“之前那条扔了?”
贞吉偷咬唇腔的壁肉,点了点头,不知算是回答哪个问题。
他拿着散开的帕子就打算塞进军服裤子的侧袋里,秋兰有些急,上前拽住他的手,“不要这样。”
谢蕴看着眼前的后脑勺,小丫头力量有限,一双细嫩的手也软绵绵的,他想要推开再容易不过,此刻却什么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