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玻璃四溅,他终于抬脚走过来,将箱子放进后备箱里。
出租车在主干道上艰难行驶,车内光线昏暗,风雪尤在车窗上拍打,倪布恬疲惫地靠上座椅,听到男人低声说:“谢谢。”
“没关系,都是同胞嘛。”她笑了笑,男人刚要说话,手机再次响起。
他说了声抱歉,低声接起电话。他话很少,只偶尔应几句,倪布恬听了两耳朵,听出他们在谈投资的事情,礼貌起见,她翻出扔在包内层的蓝牙耳机戴上,将音乐声调大。
出租车停下时,倪布恬还在闭眼假寐,感觉到身侧男人轻拍了下自己的手臂,她假装伸了个懒腰,看了眼窗外:“我到了,先下车了。”
说着,便要付钱。
男人却抢先一步付了车费,继而推开他那侧的车门,“我也到了。”
直到出租车迎着飞雪龟速驶离,倪布恬才眨了眨眼睛被迫接受这个奇妙的缘分——他们的目的地竟然是同一家酒店。
从机场出来就直奔酒吧等人,直到现在都滴水未进,倪布恬这会才感觉饥肠辘辘,忙拉上行李箱走进酒店大门。
前台一左一右坐着两位服务人员,同车的男人已经在办理入住了,倪布恬从包里翻出证件,递给面前金发碧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