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当真如哄小孩子一般,不知何时变出了一个礼物,“诺,给你的。”
那是一个雕饰着北燕图腾的筚篥,做工不算精致,摸上去有粗糙的木头纹路,还挂着一个简单的彩线坠子。
陆暄用手拂了一下鼻尖,颇有些没话找话的意思:“我知道你府里什么都不缺,不需要从外面带什么东西,但这种小玩意儿京城也不常见……”
“我很喜欢,”长安珍重地摩挲着,笑道,“多谢姐姐。”
他这回笑的眉眼都舒展开来,睫毛一颤一颤的,酒窝像是能盛下二两,陆暄最先想到的竟是一个字,甜。
“越长越好看,”陆暄心道,“像个小妖精一样。”
下一刻她便对自己进行了强烈的道德谴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对着长安那什么令智昏也太不该了。两人对着笑了一会儿,陆暄本想多问问他在京城的日子过的怎么样,却远远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犹犹豫豫地来回踱步,生怕打扰到他们。
“林常侍来了。”陆暄叹道,最近一见此人总没好事。她点点头示意林庚过来,长安也转过身去。林庚立刻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来意:“陆将军,陛下问您清颐殿住的舒不舒服,过几日就是武举了,考官之位刚好还有一空缺,要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