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齐沅舒了口气,既然程怀玉都不用丫鬟伺候,那肯定也不需要她做做样子了。
程夫人常年闭门,程怀玉父亲又不在京城,这程府上上下下都听程怀玉的,她放纵些,也不会有人知道。
齐沅泡完了脚,春桃自发过来给齐沅更衣。
繁复的喜服褪下,齐沅这才觉得自己真正轻松起来。
她还没穿过这么正式的衣服呢。
齐沅的里衣也是红的,不过她并不在意。
穿了就穿了,反正程怀玉又不会看到。
她躺到了床上,看着头顶红色的床幔,慢慢想着等过段时间,她就把这床幔给换掉。
红色委实太扎眼了。
程怀玉出来时捧着喜服,他下意识往床边看了一眼,床下果然整齐摆着一双鞋。
她已经躺上去了。
躺在他睡了这么多年的床上。
程怀玉遏制住自己肆意蔓延的念头,走到外室,打开门,低喊了声“舟远”。
他把染着味道的喜服递过去,面无表情地嘱咐:“仔细点洗。”
程怀玉慢慢的走到床边,床帐没有放下来,他看到齐沅神色安静,呼吸也绵长。
这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