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的老路啊。”
崔晋庭笑笑,“若是不能为我爹报仇,我这个儿子,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崔洮深深地望着他,“可是这崔府,不光只有你一个人。你爹走后,你娘又丢下了你,是你大伯和伯母把你拉扯大的。你若是真孝顺,难道就不应该替他们想一想。你跟阮太师作对,将你大伯又至于何地?你不是与他为难吗?”
崔晋庭气笑了,“祖父,不如分家吧。”
“你胡说什么?我还没死呢?”崔洮火冒三丈。
崔晋庭冷静地道,“祖父您心里一直都清楚伯父伯母待我如何;您心里也清楚。我大伯母为何时时忌惮我,为何处处防着我,四处替我宣扬‘好’名声,你心里更清楚。她心心念念的东西,我根本不在乎。一日不分家,她便一日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念在我能活到如今,到底托她高抬贵手的恩情。我也不与她计较。您还是早日分家吧,这样她心里安定了,这府里也就安定了。我日后便是闯出什么祸事来,也是我一个人的事。不会拖累他们。”
“此事不要再提了。只要我活着一日,就休想。”崔洮脸上挂不住,转过身去不愿看他。
崔晋庭其实早知如此,他心里也说不上多失望,只行了一礼,便退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