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煞笔——”
懒得再说,陆沉将椅子推得“刺啦”一声,扭头回了房间。
陆尧在外面又喊了两句什么,他也没理,一条胳膊枕在脑下,将自己大咧咧地摊在床上。
重活一遭,他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
阮玥用得过且过四个字评价他,其实挺对。从小混到大,他对衣食住行乃至未来都没什么渴望,一贯肆意妄为随心所欲,要说真对什么有过执念,大概也就那么一个她。
A市街头重遇阮玥的那一天开始,他追了她整整三百天,到她毕业,都没将人给追上。
直到那天傍晚……
其实是挺平平无奇的一个傍晚,他刚外出回来,俱乐部里洗了澡,正要跟两个哥们打台球,意外地接到了她的电话。
那也是个晚高峰,A市交通堵得濒临瘫痪。他从她声音里听出哭腔,跑了十多条街赶到她面前时,城市夜晚的路灯刚好亮起。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样子。
运动后心跳过快,气喘吁吁,天太热,汗流了满脸,短袖湿得差不多能拧出水来。
他站在她面前,后知后觉地记起她一贯讲究,心生懊恼。
阮玥就是在那一秒站起身来,她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