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蕴陷入了沉思。
她虽然是个皇帝,但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身无分文,一无所有,生辰礼不同其他,要是就这么敷衍过去,明显不符合她仗义交友的做派。
她正想着要送什么礼物,转眼间已经到了玉芙宫,这里离太上宫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从前一直是宠妃的居所,不过,自薛仪为后开始,这里便再没住过人,修缮倒是年年修缮,宫里却再也没有一个妃子敢自称受宠了。
李蕴选了这里做姜良人的新住处,一是她乃太子生母,住得太简陋,不免有些闲言碎语,胡乱揣测李漼的地位是否稳固;二来也算是李蕴对她的补偿,姜月一个人在宫里,诚惶诚恐,步履维艰,与当年孤立无援的李蕴何其相似。
又或许,她私心里还有些对薛仪的挑衅。
李蕴进了玉芙宫,薛素正坐在上首,窗边的美人榻上斜倚着一个面色苍白、枯瘦伶仃的女子,她病容憔悴,却也隐约看得出眉清目秀,温柔婉约。
这应该就是姜月了。
薛素面无表情,端着青瓷盏微抿一口,李蕴进来,她一反常态,没有起身相迎,也没有开口说话。
这是醋了?
李蕴顿时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又矮了一头。
“皇后起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