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贪色,只要解了衣裳就能让朕色令智昏。”
启帝眼皮都不曾掀一下,声线低缓而冷沉,带着看尽人心的通透,淡淡凉凉落到顾鸳心里,不由一震。
公认皇家最美,清风朗月般的六皇子并不似外表看着那么雅正,弱冠之年就被先帝打发到了封地,隐忍十几载,厉兵秣马,终成天下之主,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良善仁厚。
顾鸳稳住心神,软着语调道:“都说圣上仁义,友爱兄弟,如今皇子死伤惨重,所剩无几,若能网开一面,从轻发落,岂不善哉,也能彰显陛下宽宥仁德之名。”
是人都爱听好话,只要别太谄媚,拍到点子上,总能动摇一二。
然而英明神武的启帝显然超出了顾鸳对男人的认知,他合上折子往桌上一扔,猛地站起,双手负到背后,幽幽沉沉地望着顾鸳:“听闻顾太妃首次侍寝便有了皇嗣,自此闭门养胎,不问宫事,生十六弟时难产,身子耗损严重,一调养便是十几年,这般病弱之躯,跪了那么久,又淋了一场雨,朕以为顾太妃晕过去就醒不来了,就算能醒,也不该这么快。”
皇帝声音不大,但每一句话都似钉子似的直刺到顾鸳心底,将她那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全都赤条条地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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