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紧闭,满脸倦意,应该是睡着了。
余漫漫一怔,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长凳对面,便是乔舒颜的病房。推门进去,她正靠床坐着,脑袋上缠着一圈纱布,脸青唇白,血色全无。
余漫漫把保温盒重重搁在床头柜上,略带嗔怪地问:“你是怎么搞的?”
语气虽是埋怨,但眼里全是紧张。
“嗳,倒霉呗。”乔舒颜说得轻描淡写,“碰到个疯子。没事儿,医生说我明天就能出院了。”
“你呀!”余漫漫又生气又心疼,一根手指快要戳上她脑门儿,幸好及时收住了。
本来脑子就不好使,戳坏了就彻底报废了。
余漫漫坐在床沿上,话锋突然一转:“哎,你知道我看到谁了吗?”
“谁?”乔舒颜漫不经心地问。她脑袋正疼着,没有心思去猜。
余漫漫睁大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孟!南!渡!”
“……我当时是谁呢。看你这表情,还以为碰到美国总统了。”
看她神色自若,余漫漫这才放下心来,好奇地说:“他就睡在走廊,怎么不进来?不会是怕见到你吧?”
乔舒颜闻言微怔,侧眸望着她,“就睡在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