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伍哨探,本来就是两班倒着来。睡着这几个弟兄昨天出去探查,今天却是换了另外几个出关打探。
一边登上靴子,一边捅了捅身边的人。
“唉!唉!!特么回来也不说一声!”
那兄弟睡的迷迷糊糊,眯眼见是自家伙头,咧嘴一乐,“看冯大哥睡的香甜,就没忍心叫你。”
“嗯。”冯大春撇了撇嘴,“算你小子懂事儿。说说吧,吐蕃大军到哪儿了?”
“现在已经在关外150里处,估摸着”那哨卒顿了一下,“后天吧!后天下午必到阳关城下。”
“后天下午”
冯大春皱着眉,也就是说,不到三天的光景了。
不由得想起林羽堂,那个“天真”的老顽固。
披上袍子出门,就见外面一片热闹。
罪营的老卒显然一夜未睡,魏大郎领着几百人,往来在甘泉河与城墙之间,只一夜工夫,城墙一角已经被坚冰覆盖。
冯大春绕过去好好瞅了瞅,还别说,真挺像那么回事儿。
城墙上下光滑如镜,吐蕃人往上搭梯子都要打滑。想上城,却是不太容易。
冯大春算计着,如果赶在吐蕃人到来之前把城墙都泼上冰,那光是这面冰墙,就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