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家里走,张嘴闭嘴问的都是你家分多少,我家分多少,立时眼神儿里越来越透着不善。
这一年多,整个下山坳都发了大财,唯独她家,既扔了炭窑的份子,又没脸找吴老九开客店,是什么也没捞着。
七婶那个羡慕嫉妒恨啊,就别提了!咬着黄牙,狠淬了一口:
“瞧把你们能的,咋不上天!?”
骂完,回身见巧儿和虎子正在抱着饭碗吃饭,立时找到了出气的地方。
一把将巧儿的饭碗夺了过来,摔在虎子面前。
“吃吃吃!!”
“屁大个丫头,比头猪还能吃,少吃点吧!”
“”
巧儿委屈地想哭,可又怕娘再骂,只能咬着牙憋了回去。
“娘!”虎子看不下去,“那巧儿正长身子的时候,你让她吃呗。”
“吃啥吃!?”刁婆子发起疯来,连宝贝儿子一样喝骂。
“一个丫头长啥身子?长的再人高马上,不也是给人家预备的?”
恶狠狠地剜了一眼虎子,吓得虎子也不敢言语,这才回身进屋。
只不过,一抬头,正看见七叔的灵位摆在堂中,那股无名之火更是压不住。
指着七叔的灵牌就骂开了:“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