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抬头已是鲜血直流,她满眼泪水喃喃问:“爹,你恨我吗?”
赵绮看着他从小如珠似玉捧在手里的闺女,被磋磨成这副样子,只觉心痛。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透露出哀伤,他沙哑的嗓音仍旧透着温和:“傻丫头,爹只会心疼你啊,爹都明白,你心中又何曾好过。”
她心中痛的说不出话,这就是她的家人,到这个地步,都不怨恨她,不怪她。
监斩官看了眼时辰:“午时三刻已到,罪人赵绮可还有话说?”
赵绮抬头望天,心中苍凉悲壮,好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也无话可说。
监斩官见他不说话,心中一叹,闭了闭眼睛,丢出写着朱红“斩”字的令牌,令牌落入积水中,侩子手举起手中大刀。
赵氏子弟无一人喊冤,连那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曾哭闹,大刀落下。周围百姓纷纷低头不忍,滚烫的鲜血洒满一地,惨烈至极。
赵清宛目眦尽裂泪流不止,右手紧紧攥着心口的衣衫,伏地悲哽……
石阶上的红,红的刺目,红得寒冷之极,痛彻心扉。
她慢慢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马车前,行同木偶,蓦然看去,满头青丝竟变白发。
恨吗?怎能不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