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知道自己的病一直在慢慢加重,从最初的脱发,唇齿出血,到后来的肌肉抽搐,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胸前,腿上,皮肤开始枯死,即将脱落。
他敢肯定,在后背,在体内,在那些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也是如此,甚至更严重。
他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当枯死病爆发的最终时,他将变成什么样子。
“你怎么了,”陈识抱着一小捆柴火从远处走来。
“没没没什么,”罗壹匆忙穿上衣服,不想衣服拉扯到那些皱巴巴的死皮,疼的他嗷的一声差点叫了出来,好在他起身的快:“我去河边洗下脚,换上鞋子。”
“怎么魂不守舍,”望着罗壹的背影,陈识唠叨了两句弯腰准备生火:“这是什么?”
捡起地上一块皱巴巴的树皮状的东西,发现上面还有血迹,陈识转身望向河边,脸色阴晴不定。
天微亮,二人坐在篝火旁取暖,火堆上架着烤鱼,大概是因为累了,彼此都很默契的没有说话。
河边的天亮的比平时快,烤鱼还没吃完,一轮红日便从河流的上游升起,光芒照亮这片河面,血红血红的,特别耀眼。
“吃好没,准备赶路了,”陈识背起大黑袍裹着的枯骨,缠好麻布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