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趴过去!”
“二爷,您洗个澡,我伺候您一回,好不好?”韩覃跪在书榻上央求。
唐牧低头望着韩覃,忽而一笑,捧起她的额头亲了一口:“既你有这份孝心,就先欠着,等我回来了再补上也可。”
他不过带了两件换洗衣服,出门时也不过带着巩兆和一人。这一走,竟然整整过了八个月才回来。
次日陈启宇来访时韩覃才知道,唐牧请辞辅臣一职,并自愿请缨到陕西三边做总督,果真是巡边去了。从正一品的户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降到从二品的三边总督,他被流放到权力中心之外了。
这一钝刀,总算切了下来。韩覃估摸唐牧心中仍有芥蒂,所以才不肯带自己出门。怡园虽大,但除了避心院之外都是十分清减的地方,况且仆从又少。待确定唐牧或者要好几年才能回来,她便指挥着淳氏等人锁上各处大门,连外院的仆从们也全部精减,将人全集中到避心院中,清清减减过起日子来。
再过得一个月而月信仍不来,她便知自己是怀孕了。就算失了丈夫的心,只要能有个孩子,日子就不算难过。
有裴显那样一个好郎中,再也不知唐牧何时能回来,韩覃从九月份就开始亲自坐店照料炭行生意。有陈启宇明里暗里的照应,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