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不再言语,看我的眼神里露出一种同情的悲伤,“崔蓬蓬,有我在的一日,你哪里也别想去。”
这架马车内豪华,除了床榻,还有个小书架,床头边上的小柜子里还装着一盒一盒的点心,苏幕坐着喝了很多酒,我倚在角落,静静瞧窗外,去时满腔热情,要为我爹收尸,这时却满目荒凉,不知未来到底又该如何。
马车行了两日,最后进了一个繁华的都市,里头的男男女女都穿颜色鲜艳的衣袍,女子身上戴金饰,说话走路都英姿飒爽,看风气,竟比我大殷的城镇要开明得多。
马车在一间府邸前停下了,苏幕先下车,有仆人撩开车帘,说一堆我听不懂的话,苏幕在外头冷声一句:“下来!”
这座府邸很大,比之我崔府也差不了多少,苏幕在前头走,后头跟着一个年老的仆妇,那仆妇不似佛善会说官话,她咿咿呀呀半日,我几乎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我的房间与苏幕并不在一处,他也并不如何看管我,也许是认定我不通言语,身上又没甚么过关的凭证,料定我走不出这座繁华复杂的西海城吧。
快要到新年,那仆妇拿了一盘糕点给我,我在项的日子甚少吃过去的点心,特别是冬日里,时常吃一种叫羊羹的东西。那仆妇手里端着的凉糕,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