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落在了院子另一头,宋秋荻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她已经换下了昨日的嫁衣,上身穿着一件白绫衫,底下配了一件素雅的长裙衬着海棠的红别有一番画中的意境。
萧慎走近了一点,他目不斜视,假装没看到她,只用余光匆匆一瞥注意到她今日梳做妇人头,脸上尽管未施粉黛却也落落大方。宋秋荻的长相虽不比绝色佳人但也是眉眼秀丽,再加上她久居深宫为女官养成的端庄举止,此刻站在哪里竟隐隐有几分深宅大院当家主母的仪态。
萧慎暗压下某些恼人的念头,他背着手,面朝院门,打定主意绝不先开口说话。宋秋荻像是和他想到一处似的,也只是静静看着他,沉默不言,这二人就这样一个假装视而不见,一个目光灼灼却同样缄默不语。
又僵持了一会儿,萧慎已然被她盯的浑身不自在,终于沉不住气抬腿迈出自家院落,直走到街上也没回头看一眼。离开宋秋荻的视线后,他一边重获自由一般松口气,一边又暗自失望,虽然他自己也说不清失望什么。
他抬了抬头,春日浮云正当空,天上还时不时有鸽子群飞过,这正是他熟悉的京城的春,无论这片大地上有什么疾苦悲痛,春色会带着它的暖意降临人间,消融冻在冰里的人。
又走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