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余婉湄看他们动作粗鲁,怕伤着他,像母鸡护犊子一样挡住他。
让谢别巷去旁边小卖部借送货的车。
最后她哭哭啼啼亲自推着他去校医院,膝盖骨轻微骨裂,养了半年没敢瞎动。
陈烟桥看也没看她,“抱不动你。”
倪芝知道,他听见了钱媛和晓晓背后议论。
“你别在意,她们乱说的。”
陈烟桥这回低了头,视线落在她脸上,“本来就是腿有毛病。”
他似笑非笑地看她,“你不是想知道吗?我手也是废的。”
他说的,正是胖哥台球厅里,倪芝的试探。
倪芝垂了头,又往自己伤口上浇了点儿冷水。
闷闷地说了声:“对不起”。
也不知是不是冷水起了效果,她的睡裤本来就是厚珊瑚绒料的,湿了冷水,愈发冰凉,一大块湿湿黏黏的泡在腿上。
最开始那种又疼又木,似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的感觉,缓解了不少。
出了东门,右边一拐就是校医院,滨大校医院规模还算不错,小五层楼高,连牙科都有,不少退休教授看病就选择在校医院。但是远不止学生和教职工,附近的居民就医也愿意来。
出了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