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砸在她腿上。
她下意识推了推,她听见自己用嘶哑的嗓子勉强喊叫出了一声。
暖水瓶继而倒在旁边地上,砰得一声,又滚了滚。
竟是银瓶乍破水浆迸。
她才知道,那滚过来的,是暖水瓶。
里面的水,是钱媛睡前打的。此时只过去了两个小时。
她因蹲下,右侧大腿被热水烫了个正着。木塞塞得不紧,在她腿上蹭掉了,流了她一大片肌肤,她下意识推开了,这才碎了一地的茬子。
疼痛,火辣辣地疼痛,近乎麻木的疼痛。
除了第一声,她几乎再也喊不出来,只无声地紧咬着牙关,死死地抓着铁床梯子,手上青筋暴起,承受着一波一波的痛楚。
钱媛还在抱着脚跳,晓晓听见动静已经发现不对了。
冲过来摸她的腿,发现她的睡裤仍是滚烫。
“天哪,你怎么样?”
倪芝气若游丝,嗓子喑哑地厉害,“扶我起来。”
钱媛也意识到自己闯祸了,一瘸一拐地过来,“宝贝儿对不起,都是我,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现在根本不是说话的时候,倪芝痛苦地被撑起来,摇了摇头。
她们宿舍在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