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子,察觉到倪芝收回目光时,视线在他右手手腕上一扫而过。
佛珠下掩盖的蜈蚣状疤痕,在顶头垂直的射灯下并不显眼,被阴影笼住了。
他不知自己何时露出的破绽,让她大费周章约他至此。
已经伸出去的左手顺势撑住了台面,换右手去接杆儿。
听见她说的,“添彩头玩一把,赢了就访谈。”
陈烟桥点头,“可以,那你输了呢?”
他语气笃定,似稳操胜券,倪芝一瞬间有点惊疑,也不敢在面上显露。
细细分辨之下,又疑心是他也同自己一样,不露于色。
所谓博弈心理,要得就是气吞万里如虎,她只当他唱空城计,笑了笑,“你说了算。”
黄毛不嫌事儿大,“怎么着,你们还有彩头呢?桥哥,你欺负女人我就看不下去了啊。”
陈烟桥换了左手持杆,同黄毛对视一眼,“这回不算欺负了吧。”
黄毛:“哥,我给你鼓掌,纯爷们儿,没谁了。”
倪芝还想制止他,他左手发力,带着佛珠的右手只放在桌上架杆,已经一杆子又狠又快把三角形的球阵打散了。
清脆的碰撞声把她的话堵嘴边儿上了。
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