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窝,呼吸平定悠长,他握住你的手,捏了捏,轻声说:“谢谢。”
那是年二十八的晚上,春天的第一场雨绵润如油,悄无声息地抚摸窗户,水珠细小得仿佛这不过是一场过于浓稠的雾,热空调发出轻微的嗡嗡声,电视里的歌手正唱着十年前的老歌,脉脉软腔融化在湿润温暖的空气里,冰啤酒上的厚厚泡沫消弭如同倒塌的云层,他抬起头来,于是你们接吻,膝盖在毛毯下轻轻碰撞,十指相扣,额头相抵,相守就像每一个最普通的时刻。
过完年后,秦琛开始准备特警公务员考试。
他比你想象得更有毅力,他日复一日地坐在书桌前,荧光笔将段落切割成岛,整齐的黑字一行一行爬满页,又一页接一页地连绵下去。
你在他手边放下咖啡,顺手拿起摊开一旁的笔记本翻看,这一页是他的思维导图,你不由得感叹了一声:“哇哦。”
“哇哦?”秦琛抬起头来,“什么意思?”
你耸肩:“对你的笔记表示惊叹?我没想到你会这么……”
“拜托,当兵也不是每天只需要跑跑操打打靶再互相对练一下就够了,好吗?”秦琛放下笔,“我们也需要学很多东西的!”
秦琛看上去非常不满,你忍住笑,故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