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灼烈的人间的碎片。
即便这样,他也要接客。你站在街对面的树的阴影下,看着他撑着膝盖缓慢地站起来,用衣袖擦去粘连嘴角的消化液,又走去属于他的那盏灯下。不知为何,他依然尽力站得笔直,他的后颈贴着衣领,脊柱的每一个骨节都是立着的,像一杆可以轻易被折断的竹。
他的影子和灯柱一样直,一样孤寂。
秦琛的客人们从不嫌弃他的酒醉,或许这样反倒更好,他们少给个十块八块,秦琛也不会发现,你见过好多次,秦琛站在灯下数钱,他一遍遍地数,好像不相信这个数字,或者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手,他的眼神越来越空,越来越迷茫,他依然昂着头,视线却落到了最低处。
“你看上他了?”女人的声音吓了你一跳,你转过头去,她笑嘻嘻地,仿佛没注意到你的受惊:“我看你总是在这里看他……别看啦,那家伙不行的,浪费了一张漂亮脸蛋……要是那玩意儿能用,肯定能攀上富婆,也不至于沦落到和我们一样!”
你没说话,她似乎也醉得不轻,自顾自地叨叨着:“那家伙就是个疯子……他迟早会死的!什么人都行,付钱就能上,在哪都能上,什么时候都能上……嗝!你看着,他迟早会死的!”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