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睡,到了医院我叫醒你。”
“不想睡。”
她带着鼻音,像孩子唱反调,顾臻侧脸:“那你想怎么样?”
他眼里有点纵容的笑意,看得麦茫茫生出错觉。
麦茫茫捂着他的眼睛,推回去:“看路。”
她意识到这动作很亲密,但总比不过她的心贴着他的背脊那么亲密。
“你的手真凉。”
麦茫茫抽了口气。
顾臻问:“很疼?你今天吃晚饭了吗?”
“没有。”
他皱眉:“......我以为你在美国已经锻炼出来了。”
“什么?”
“独立生活能力。”
麦茫茫反唇相讥:“如果我没有独立生活能力,十年来是靠你养活吗?”
这个话题的敏感程度,撕扯着安宁的气氛。
顾臻沉默几秒:“独立生活也分很多种方式。”
到了停车场,麦茫茫坐进副驾驶:“我周一有会,我要回去准备,吃药就可以,送我回家,谢谢。”
顾臻完全不听她的,控着方向盘,开出市委,朝另一个方向,态度坚决:“你的情况很严重,去医院。”
麦茫茫丝毫不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