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想方设法拉她出去玩,不要累坏身子。
很可惜,劝说无效。
左京从木子那儿得知,她又开始折腾。
他自己作息也不大正常,但凌晨一点钟,固定催促她去睡觉。
事后回想,陆久懊悔。
她不该忘记上海的凌晨一点,是东京的两点。
记起来,其实也没用。
这个看上去温顺的男孩子,其实相当固执。
睡眠是在梦想的道路上,最容易挥霍的金钱。
十二月初,化学竞赛前一星期,换成陆久看着他。
遇着一时半会儿解不出的题,左京的手指一下下极富节奏地点着桌面,平缓稳健。
她大多保持安静,代码都不敢敲出声。
有几次,他突然短路,低喃碳的分子量是多少。
陆久不争气地笑出来,“12。”
“唔……”他看她一眼,揉了揉鼻子。
她在心底提醒他该去休息。
但她舍不得。
知美说,这是左京最后一次参加化学竞赛。
真正了解他的学习近况,陆久发觉,男朋友在机场的那句成绩还可以,过于谦虚。
他没有不擅长的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