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心祈求道:“快醒来
吧,就当是为了妈妈。”
日子一天天过去,艾德文不见醒,偶尔有个条件反射都能让守在母子欣喜半天,居然就这样迎来了春节。江淼带着儿子守完夜,在艾德文的床边系满了
手打的吉祥结,拍下一张照说日后好嘲笑他。清晨六点从医院出发开了五小时车上山参拜,寺名饶是江筠都有点印象,据说十分灵。泊完车江淼去后座
取东西,自父亲出事后,他知她抄了不少经文,仍是被厚度吓了一跳。恭恭敬敬将经文交给僧人后,便去烧香请愿。大雄宝殿内,江淼双手合十,口里
念念有词,又轻又快,可那语气比起阿太家做祭祀时的祷告又有所不同,似乎更像在谈判。江筠屏息一听,这不听还好,待他听清内容,当下头都大
了,哪有人这么求佛的。“淼姐”说:“万千罪孽我一人担。我生来最是自私,您罚旁人有什么用?若真心想惩戒我,冲我来就是了,别冲我妈、我儿
子,也别冲艾德文。您要嫌我口孽多,便拿去这嗓子;要我做的坏事多,这条腿,这双手,这对眼,您尽数取走,别为难他们。”她一改往日掌心朝上
的受福样,将掌心贴在石砖上。正逢大年初一,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