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饭在主屋里收拾了一番,阿淼夺了她抹布喊她一起吃,她驱赶着她,说“去去去,阿姨等着做完回家陪孙子呢。”
“那您快别忙活了,赶紧回去。”
“又不费时,吃你的去。”
艾德文仿佛能看见小时候的江淼重叠在眼前这个画面上。
两天后成夫人来了电话,江淼早就料到兰姨脸上不动声色,出了门搞不好连艾德文有几条裤衩都跟成夫人汇报得一清二楚。
艾德文暂停音响,看她漫不经心地捏起窗台边的梧桐叶,嘴上应着“嗯”,“是”,“对”,“知道了”。他编起她的头发,换了一记无甚威胁力的警告。同样是打发上级的态度,但艾德文能区分出另一头是谁。
“没乱来。”
“谁吃亏都不会我吃亏啊。”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过阵跟您当面说。”
“二月我和他去趟日本乡下。”
“嗯,十天吧。”
艾德文含上她的耳垂,听见话筒漏出的一句“没良心”。
“挂了,妈。”
“拜拜。”
“嗯,拜拜。”
20XX年的最后一天,江淼和艾德文开着电脑、手机和投影仪,倒计时0点时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