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漱口台在左边。”带着血水的白大褂从视线里消失,平缓的声音在脑袋上响起。
许煦僵硬地转了个身,扒着水池边缘“噗嗤噗嗤”又假装吐了两口,医生端着一个纸杯伸进来接水。
呀,自动出水啊,好棒,如果全世界都秉承着少接触细菌的原则,一定能诞生很多懒人用具。
这位从容不迫的医生不知何时脱下了手套,他端着杯子,手指白净修长,血管青葱鼓起,看得出应该很好扎针。
“漱口。”
许煦赶紧接过杯子漱了两下。
“还需要么?”
“不用了不用了。”
许煦又躺下了,医生戴上一双新手套,这一次她没有闭眼,仔细地向上凝视着。
看牙是一项“颠倒众生”的事情,她看着倒着的医生,医生看着倒着的她。比起一打眼时的冷漠印象,此刻她觉得他周身散发着平静安详的光辉,哪怕有傻缺病人吐他一身,他也没有一声抱怨和一个不耐烦的眼神,依旧照常推进他的手术。
啊!医生,你真是个有医德的人。
许煦想,等治疗结束,她一定送一面锦旗过来,就写,“周公吐哺大爱无声”。
这样持续吐了几次,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