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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延毕还不够惨?
越想越气,踹开室友房门时,她一点没收着力气。
木门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房间里男女纠缠后的特殊气息喷涌而出。
此前她从没进过室友房间,一模一样的格局,布置却完全不同。和她那边零零碎碎一大堆不同,室友的房间里几乎没什么零散的东西。简单的家具不是木头原色就是纯粹的黑灰。
双人床紧贴着落地窗,床单是纯灰色。散落的衣物在黑色地毯上铺出一条小路,一直延伸到床前。
室友靠坐在床上,垂着头一动不动。
床头放着一瓶打开的葡萄酒,只喝了不到三分之一。
陈希稍微松了口气,怒火稍降,不舒服的感觉却冒了上来。
又是裸体。
好歹这具算熟一点。
她默默拉好拉链,以免自己也被这种奇异的气场同化。
“你还好吗?”她问。
室友双手垂在身旁,双腿微曲,腰间随意地盖着一条毯子。
陈希只在漫画里见过这姿势——这种小受被轮之后,全然放弃挣扎、躺平任上的姿势。
难道他们打的不是寻常炮?
联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