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要让人忘了她也不过是二十来岁的人。
一日,容家媳妇正强撑着洗衣裳,她现在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且咳得一刻都不能停了,她边咳着,边洗着,咳得再厉害,也不敢稍作休息。
过度的咳嗽,伤损了嗓子,她甚至能从喉头咂摸出一股子血腥味来。
她咳得很大声,也很用力,一咳起来,瘦弱的身躯就剧烈的颤抖着,仿佛风中摇摆的枯叶,要从枝头落下来。
头疼得像要裂,她觉得有烧红的烙铁在里面翻搅,眼前一黑,她一头栽倒在洗衣盆里,头发被黑色的,冰冷的脏水浸湿,脸埋在脏臭的衣裳和袜子里,她昏厥过去了。
坐在炉边的福姐儿,哭着喊着“娘”,扑到容家媳妇身上,“娘,娘,你醒醒……”
她一个小人家,什么也不懂,哭了半天,才想起要叫人,容家媳妇却自己醒了。
她爬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头也是晕的,嗓子沙哑得说不出话来,她喊住福姐儿:“莫慌,娘去抓药,你在屋里呆着,别乱跑。”
她的嗓子已经很坏了,说话就像尖刀在割。
容家媳妇踉踉跄跄来到屋里头,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荷包,那里装着她所有的家当,她知道到了非瞧病不可的地步了,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