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
竹帘卷起又落下,江绍搀着顾梦初走远了,糜芜慢慢向外走去,眼下她知道了两件事,第一,她对侯府很重要,第二,顾梦初确实与娘亲有过节。
厅中,拾翠和四个小丫头依旧跪在原来的地方,糜芜抬高声音道:“都起来吧,不用跪了。”
拾翠刚爬起来还没站稳,就听糜芜吩咐道:“拾翠去找管家,就说锦衣眼里没有主子,一直跟主子作对,让他按规矩发落。”
锦衣正在廊下站着,听见时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叫屈,又见糜芜一指四个小丫头:“你们捆了她,等着发落!”
四个小丫头虽然害怕,还是上前按住了锦衣,糜芜也不听她分辩,自顾走进内室,慢悠悠地将包袱里的东西一样样又放了回去。
两盏茶后,管事在院里回道:“大小姐,锦衣不服管教,顶撞主子,按规矩已经赏了二十个嘴巴,还有十个板子没打,要不要现在就打?”
“先让她进来回话。”糜芜拈起果碟中一颗蜜煎樱桃,慢悠悠地说道。
锦衣两颊肿得高高的,含着一包眼泪进来了,哭着跪下磕头说道:“奴婢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真不敢了?”糜芜噙了樱桃,漫不经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