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们的声音,大丫头以为聊完了,指着日头,“越来越晒了,大姑说再不出门就晚了。”
赵铁生放下茶盏,忙起身告辞,“叨扰谭老爷多时,真是过意不去。”他拿出篮子里的点心,“这是一点心意……”
“赵兄太见外了,同村邻居用不着客气,况且我不曾做过什么,点心你拿回去。”谭盛礼道。
因着赵铁生考科举,赵家家徒四壁,两个儿子老大不小了也没说亲,他妻子整日与他争吵,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谭盛礼如何好收他的礼,看赵铁生把点心放下,谭盛礼拉住他的手,“有朋自远方不亦说乎,赵兄这般我真的要生气了。”
赵铁生愣住,谭盛礼将点心放回篮子,说道,“朋友间犯不着讲那些虚礼,赵兄日后如有困惑,尽管来就是了,若次次都携礼进门,我怎好意思啊。”
“我还能再来找谭老爷解惑吗?”
谭盛礼点头,“随时欢迎。”
赵铁生眼角湿润的颔首,在谭盛礼的坚持下,赵铁生将点心装了回去,心下万分过意不去,走出谭家,整个人豁然开朗,和有学识的人聊天,心境平和,受益匪浅,非言语所能形容,走到山脚,他转身回眸仰望,谭家院子静静的屹立在半山腰,后山树木掩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