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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顺见她显然已被震住,背转身窃笑了几下,便转身去了另一处院落,看着手下给馥君灌进了汤药,才又刑房那边赶。刑房设在最深处,最初建立者觉得这样能避免嚎叫哭喊声传到外面,可尽管如此,整个京城的人谁不知道西厂严酷?还没靠近便早早地躲避绕道,因此这厂狱虽在皇城西边繁盛处,周围却是甚少有人胆敢逗留。
他踏着夜色来到刑房,里边正哭号得厉害。
那声音尖利刺耳,震得脑仁疼。穿过长长通道,尽头是寒凉石室,浑身胖肉的商人已经浑身是血地倒在数级台阶下。姚康的手下持着浸透了水的牛皮鞭子,正准备再来一场拷打。
江怀越倒是依旧淡漠地坐在高台间,杨明顺忙递上装满卷册的乌木盘,随后退至一边。
江怀越随意地翻阅着那些卷册,向宋引慢慢道:“之前在高府搜出的账单只是冰山一角,高焕仅凭自己也无法为你那些同乡的子孙谋取职位,事已至此,宋大官人还不肯完完全全地说清楚?”
宋引脸上直抖,“大人……我,我实在是不知情呐!高千户收了钱财,就,就安排我们的子侄进京城厂卫,可他到底还找了哪些人帮忙,也不会告诉我……”
他话音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