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那太监显然一慌,忙伸手来接,沐儿也急着把茶杯往他手中送。两相一撞,茶杯竟脱了手,“吧嗒”一声,掉到青砖地上,摔了一个粉碎。茶水溅湿了沐儿的衣裳前摆,薄红衣衫顿时染成深色。
看着眼前的碎片和慢慢洇开的茶水,沐儿脑子嗡嗡地,完了,这可怎么办呐?
那太监早“扑通”跪在地上:“奴才该死。”
“呜呜呜……太子爷饶命,太子爷饶命,我家姑娘不是故意的!”
流采在她身后哭喊出来,惊醒了她。
沐儿:……她当然不是故意的,可是怎么说得清?真是天要亡她。
“真是个忠仆,你不说,孤还不会这么想。别人定是不敢,可沈沐儿,你胆大包天,倒未必不敢!”
太子霍地站起身来,一步步走下台阶,站在沐儿眼前。
沐儿咬牙,什么心酸自怜都见鬼去吧。她首先要活下去。
她缓缓抬头,眉眼如画,笑容胜花:“太子殿下,这都是天意呀。”
……
刘灿低头看她,眼神里乌云滚滚,声音好像是从冰缝里挤出来的:“天意?”
“太子是天子之孙,这杯茶太子殿下不喝,谁有喝的福气呢?妾在家一向最是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