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采伸出双手,比出十个指头:“要交钱!男的登记发金牌,女的登记发玉牌,各交十两银子!”
“不是发芍药吗?”
华国复周礼,一年一度,以“仲春之会”,允青年男女在寺中相会,歌之,舞之,若双方互有好感,则互赠芍药为记。
“说是芍药上没名字,往年常弄错,搞不清楚谁送了谁。因而今年改了章程。每个牌子上都有一个特殊的字记登记在册。便错不了。听说这还是太子爷的主意。”
两人正在嘀嘀咕咕,跟她同车的姑娘带着丫头向她们走了过来。
那姑娘眉毛修得细黑,快成一条线,皱起来倒像打了折的黑线。
“我只带了五两银子,你若是有,先借我。”
沐儿听了,忽闪着黑长的睫毛,把一抹冷笑藏在了扇子下。
“九妹妹,你平素每个月的月钱是一两,我只得五百。今日出门,母亲分文未给。我哪来的银子?真没想到,原来她私下还给了你五两。”
“那有怎样?我是嫡出,便是母亲给我的,也是她的私房钱。你姨娘闹死闹活,要你来,居然一文钱都不肯给你么?”九姑娘压低声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