憔悴。
她握紧了门把手,看了一眼他身后道:“来的人是不是搞错了?我记得我只给石阳发了微信,可没给宫先生发。”
宫徵羽站在门口,不用进屋都能看见客厅里满满当当挤着的纸箱。
真的看见比看图片更具杀伤力。
他呼吸一窒,半晌没说话,文乔抬眸注视着他,他还是那么英俊,相貌上看不见什么疲惫,又或者他掩饰得不错?谁知道呢,反正都和她没关系了。
她放开紧握门把手的手,将双手背到身后去,淡漠地说:“你自己来恐怕不行,你得赶紧打个电话给搬家公司,我不认为你自己能搬走这么多东西。而且说实话,这有点乌烟瘴气,您那么娇贵,受得了吗?”
最后那个音节,带着无限的嘲弄意味。
宫徵羽今天来穿了一身黑,黑衬衣,黑西装,逞亮的黑色皮鞋,整个人看上去就像黑沉沉的阴云,在她阴阳怪气说完话之后,这阵阴云直接遮在了她身上。
不,确切地说是头顶上。
宫徵羽俯下身,如墨的眼眸定定看她许久,才深吸一口气说:“让开。”
文乔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轻轻推开了。
宫徵羽进了屋,他个子太高,身形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