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了。
他坐在那许久,久到文乔开始烦躁,开始拿咖啡杯作为发泄,他才慢条斯理开了口。
“如果你一定要个理由,那我就给你一个理由。”
他这样说着,转变了靠在椅背上的动作,坐正身子,挺直脊背,镜片后的狭长眸子紧盯着开始不自觉抗拒的文乔,缓慢却肯定地说:“我要跟你离婚,是因为你身上再也没有我喜欢的那个味道了。”
这句话直接给文乔判了死刑。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丈夫。
她的丈夫是个优秀的调香师,他对味道的执着超出一切,甚至超出感情。
他说她身上再也没有他喜欢的那个味道了,这比直接说他不爱她了更让她绝望难过。
她实在乐观不起来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顾不上什么离婚协议书了,仓促逃离了这里,以保全她最后的颜面。
宫徵羽没去追她。
他已经没有立场和理由再去追她了。
他端坐在椅子上,目光转到桌上的两份离婚协议书上,久久没有动作。
服务生端着饮品走进来的时候,他才缓缓回过神,感冒影响了他鼻子的敏锐,但不代表他彻底失去了嗅觉。
他很快就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