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甚乖觉地添了句:“谢九爷。”
“我且问你,”胤禟斟酌半晌,“近日营地戍卫遇袭,现已查明,乃是反归顺的蒙古人所为,你以为,此事是严惩是宽恕?”
展念呆住,“女子,女子不是不得干政吗?”
“命你答。”
展念很是摸不着头脑,“这就好比追求一个姑娘,姑娘不乐意,扎你一刀,你自然可以放手不要,甚至捅回去一刀,但如果爱她,就只能选择原谅她。所谓严惩和宽恕,只是不同立场的选择而已。”
佟保早在一旁笑出来,“主子,这姑娘满口胡言,定不是九福晋。”
“你是在试探我?”展念有些无奈,“九爷,拜托,我要是董鄂家的千金,怎么会给你为奴为婢的?再说,你们八年没见,女大十八变,就算我长得像人家小时候……”话未说完,一旁佟保早已喝断她:“放肆!”
展念被这骤然拔高的嗓门吓了一跳,按照剧本,她该下跪认罪罢?不料胤禟持卷支颐,意态闲闲,“佟保,出去。”面上竟浮起极淡一丝笑,“脾气倒是像,过来罢。”
进帐便闻得一缕幽微清妙的茶香,近前时茶香则愈发萦绕馥郁,展念悄悄瞟着茶壶,却见胤禟倒了一杯递给她,展念自然地道谢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