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背对浴池,双手僵硬摸向身上衣带。
后方传来东阳擎海命令,“转身。”
裴花朝不止手,整副身子都僵了,一时不动。
“转身!”后头的话声更沉更重。
裴花朝心头发凉,闭了闭眼,到底依言转过身。
她极力不去理会胸中满溢的羞辱感觉,神色平静其实抖索着手褪落衣衫。当最后一件小衣离开身躯,她终究沉不住气,双手遮身忙不迭走下浴池,一进浴池就噗通矮身,躲进水里。
坐在浴池对过的东阳擎海扫来目光,她挤出浅笑——不能哭,就笑吧。
“别笑了!”东阳擎海没好气道。
裴花朝笑容瞬间凝滞,旋即收敛殆尽,低声道:“是。”
已然预料要受气,也遇多难堪了,这点困窘在她算不上什么,所烦恼者,只是此刻离明日晨练尚有好些时辰。这期间,她得和对过那砍得了人头的主儿共处一室,不知还要受到何等刁难。
坐以待毙不是办法,她决意号个脉对症下药,便陪笑问道:“寨主为何不痛快?”
东阳擎海却赶在她前头开腔,“过来。”声气如喊猫叫狗。
那等恶声,教裴花朝一下想到崔陵,接连记起崔陵和他这两男人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