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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寝间接待的丘妪说,东阳擎海外出视察,让她好生等待,稍后,送来一碗乌黑汤汁,嘱她服用。
“避子汤,事前喝,效验最好。”
裴花朝听到“避子汤”三字,因那汤汁涉及的羞人事红了头脸。
“裴娘子,请喝。”丘妪没容她缓过劲,紧跟着木着脸催促,口气严肃。
裴花朝端起碗,一小口接一小口饮下汤药,涓滴不余。
最先的羞怯过后,对于东阳擎海准备避子汤的举动,她其实充满感激,这样两人便不会有私孩子。
只是那避子汤也重重提醒她,与东阳擎海同床共枕的现实迫在眉睫,她无法可想,只能鼓足勇气,如同兵卒阵前等待开仗那般,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这一等直到入夜,都不见东阳擎海踪影。
那日自黄昏起,山上大雨,雷鸣不时大作,映得天际明亮如白昼。入夜后,雨势不减,丘妪道:“这天气,路上难走马,寨主肯定宿在外头。裴娘子不必等了,洗刷安置吧。”
裴花朝纵然做足准备依约献身,闻得这话依然好比接了九重恩赦,肚内感谢雷公雨神不尽。
浴罢回到寝间,她立在床畔许久,想到那床的主人,以及即将发生在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