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坦荡。她破涕为笑,转念却又哭泣,手按裴花朝肩上,“六娘,你自尽吧。”
裴花朝花上好些工夫,才将唐老夫人吐出的六个字拼凑出意思。
但她不能相信,“祖母说什么?”
唐老夫人道:“清白尚在也无用,谁肯相信?与其活着沦为笑话,不如自尽,还能挽回一些名声颜面。”
裴花朝说不出话,从前她曾设想,哪天抢婚一事纸包不住火,祖母将如何反应?
她总当保全了完璧之身,祖母便不会以为她丢家门的脸,只会心疼她,为她出头,找崔家和东阳擎海问罪。
结果祖母要她死。
那一刻,裴花朝四顾茫茫,举目无亲。
“我做错了什么得死?”她喃喃问。
“女人家坏了名节,不论苦衷,在世人眼里便是错了。”
“我没错!”她破天荒在长辈跟前高声,“倘若世人只知要求女子以命守贞,枉顾其中是非曲直,这等礼教不公不义,不值得我理会。”
“孩子,不怕。”唐老夫人抱住裴花朝,哽咽道:“黄泉路上,祖母和你作伴。这回祖母会好好保护你。”
裴花朝依在唐老夫人怀里摇头,“祖母,六娘教那群贼子掳走,沿路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