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对上那双寒星般明亮坚定的黑眸,李廷业心中那个模糊的预感越发清晰起来。
果然寒暄几句后,李景然就向他提出了告辞。少年目光清澈,言语诚恳:“这些日子叔父帮我兄妹很多,叔父的恩情我只能来日再报了,如今我已经有了足够的盘缠,也该离去了。”
李廷方了然地点了头,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乐景回答:“我打算携幼妹赴京,去博上一搏。”
李廷方先点头后皱眉:“且不说你学业未成,但说你父就不会善罢甘休。”
“我可以在北平那边继续学业,至于我父……”乐景挑眉淡然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我打算在报纸上刊登一封《别父书》,言辞恳切的告诉众人:如今国难当头,华夏危在旦夕,我只能舍小家顾大家,别父离母,出去游学了。舍妹虽小,却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志,如今国家未平,实在无心婚事,只能请未婚夫另择贤妇了。”
乐景考虑过登报和李廷业脱离父子关系,毫无疑问这个想法很有诱惑力,但是思考许久乐景还是只能无奈放弃这个想法。
华夏自古以来就是孝道社会,起先皇帝还在的时候,只一项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就能让官员丢了头顶乌纱,乃至锒铛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