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中只有钱财的势力之徒,连连摇头,「我怕天色太晚,公子去了君山怕是难以找到歇脚打尖的地方。」
文勍望了他一眼,微微皱了眉没有回头地指了指距离不远的华丽画舫,「只要帮我甩了那船就好。」
船夫回头看了看那艘从这位公子上船就一直跟在后面的船,有些为难的开口:「小人这艘船,怕是……」
「罢了,就去君山。」
「好,小的这就送公子过去。」船夫见他闭上眼不愿多说什么的神情,有些不舍地敛去视线朝船尾走去。
文勍睁开眼侧头,一眼就望见画舫上的黑影,莺歌燕舞,群美环绕,好不逍遥。几天前心中就把这个害自己连等死的心情都被破坏殆尽的男人的祖宗问候了不下十遍八遍,现在涵养更是上升到了生气都是多余的境界。
三日前,刚离开破庙下山的路上,就发现了追上前来的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那人总是出现在距离他不足十尺的地方,一语不发阴笑着,让人看到就怒火中烧。
住客栈,他在隔壁招歌唤妓。
去酒馆,他在旁桌美酒佳肴。
走官道,自己步行他骑马。
搭客船,自己船尾他船头……
一怒之下去了烟花酒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