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里写满了不知所措。
颜梁淮眉头微蹙,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指尖还潮着,于是抬手,拇指在米安安的脸颊上用力一抹。
粗粝的指腹摩擦过细腻的肌肤,米安安立刻像受惊的小松鼠般蹦开了。
“沾到血了,”颜梁淮打开水龙头,冲了下手指,一边对她微抬下颌,“你手上也有。”
米安安这才发现自己俩手都沾了血,大概是刚捂他手的时候弄的,看起来有点吓人,连忙凑上前去冲水,结果动作太快,手一下撞上了他的。
“对不起!”
可颜梁淮并没有反应,如常地收回手,在衣袖上揩了揩水,转身离开逼仄的浴室。
“那个、你下巴的伤是怎么弄的?”米安安在他身后问。
颜梁淮停下脚步,转过身,无声地将视线投向洗手池边。
米安安顺着他的目光,一眼看见躺在水渍里的剃须刀。
——她给的那把。
她爹十五年前用过的。
谷小钊口中“肉都没了、胡子还在”的老古董。
“不好用你就不要用啊!”米安安急匆匆地冲到大门口,在之前失手落地塑料袋里一通翻找,终于捞出个白色的小盒子,献宝似地呈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