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清明第一句竟然问的是这个,于是自怀中拿出信递过去,清明不接,见封口未损,于是笑道:「好极了,现在把它烧了吧。」
他心中不解,但南园向来甚少违逆清明之意,于是将信封凑到烛上,那纸一遇火,自然极快地烧将起来。霎时间,便成了一堆灰烬。
潘白华坐在一旁,却是一言未发。
这几日,倒成了清明一生中最为难得的清闲时分。
寒水碧之毒最忌心思纷扰,潘白华连京里事件也不说给他听。清明自知问他也问不出来什么,干脆安心静养。
清明惯常失眠,这几日更加变本加厉,每每折腾到下半夜,睡不到一个更次又醒过来。连着两天夜里睁开眼睛,却均见潘白华也已坐了起来,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第二次清明便笑道:「喂,潘白华,你怎么也醒了?」
潘白华伸手摸了摸他头发,却答非所问,「清明,你因为这个才喝酒?」
清明一怔,随即不觉笑起来:「也不是,比如寻芳之际,岂可无酒?倘若闲了,自斟自饮也是快事一桩。」
清明说的不错,那原也是他性情真实一面,只是以他个性,却也只肯把这快活一面说与人听。
纵使,那个人是潘白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