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疾又快,语气凶狠,也直至此时,潘白华方才看出他的醉态。
灯火之下,那一双眼睛凛冽如易水秋风。
那么骄傲,那么骄傲的一双眼睛。
潘白华不动声色,静静凝视着他。
终于,那少年先收回了视线,似乎想说些道歉言语却终是没有说,甩了一锭银子在桌边。起身而去。
外面的雨势已经小了许多,淋淋漓漓的却并不曾停住。少年未曾打伞,黑发被雨水打湿,更有几缕沾在额前,他也不甚在意。那身白衣似乎并不吸水,雨水打在上面,一滴滴又慢慢滑落下来,间或一两滴晕了开来,宛若情人的眼泪。
潘白华坐在桌前,忽然很想再喝一坛酒。
当潘白华离开酒馆之时,已然将近午夜。大雨早收,冷月当空,一眼看过去,处处清洗如镜。
他这次乃是微服出京,故而并不曾告知城中官员,只住在一家客栈之中。此刻街上并无什么行人,潘白华也不急着回客栈,步履颇为悠闲。
行至一所大宅院旁边,他忽然停住了脚步,只因这处宅院墙边,恰有一棵高大桂花树,此时正是盛开时节,又合了方才雨水那一番清冽,甜香扑鼻,沁人心脾。
方出神间,一个白色身影忽然自墙内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