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都不想开口说话罢了。
彼时的司澄活泼,开朗,像个小太阳。虽然不说话,但和左放交流,都是与正常人一样。
她哭她笑,她生气跺脚。
左放在她身上看见了许多从前未曾见过的表情与动作。她的情绪变化很快,生机勃勃的像盛开在太阳下的七色花。
那样漂亮的颜色,是他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色彩。
他依赖她,信任她,半个上午看不见她就会露出强烈的不安与焦躁。
*
司澄并不知道这样的变化究竟是好还是坏。
起初她只是在医生伯伯和他学生的脸上看见了类似忧愁的纹路。
后来她又总会在上课上到一半的时候被管家袁叔接回家。
她不知缘由,只是以为管家接她回来和左放一起玩耍。
直到某天,她看见帮佣阿姨在收拾左放的画室。
满地的碎纸屑,被折断的铅笔头,东倒西歪的画架……
司澄于是知道,袁叔接她回来,是为了平息左放的愤怒。
那个时候,她第一次接触到那个陌生的名词——孤独症。
她才终于知道,原来左放和她不一样。
他是真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