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主府得天独厚,灵气浑然若地生,药池有半室之大,水引自清透后山天泉,无根灵草稳稳不动,吸尽污浊,灵气波动,温暖的药香飘散四周。
四周垂飘扬的轻纱薄幔,一人高的紫檀木灯柱长直,顶头香木如青莲,中心放温润的夜明珠,柱脚入地,细致清晰刻如意纹,分八角摆放。
许致淳没让侍女留下伺候,这里只留了他和赵鸾沅。
一张豪贵美人榻摆在一旁,红木方桌盛清茶,底下铺带绒的干净厚毯,隔扇纱窗屏风遮住水汽和视线,只隐隐看清人影。
赵鸾沅躺在美人椅上,纤指轻翻手中的书,她手微攥成拳,放在嘴边,打了个无声哈欠。
今天事务颇多,她失了滴心头血,身子不像以前那样熬得住,现在已经有了些困意。
池中传来的水声荡|漾,慢慢往赵鸾沅这边靠近。
许致淳站在药池边,他肩胛骨处有个小小的红色胎记,有劲的双臂交叠搭在大理石上,好像能透过这屏风看见她。
他问了一句:“你总这样宠我,日后我性子顽劣,不小心做了坏事怎么办?”
赵鸾沅累了,眼眸闭起小憩,应道:“既然知道是坏事,不做便行。”
许致淳想了想:“当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