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练多久。”
迟悠坐床上看着他,突然说:“你手也很好看,和你妈妈一样。”
她话说出口才觉突兀,补充道:“我小的时候见过阿姨,就是她来接唐爷爷周奶奶去海市那次。”
唐净低头调弦,说:“那次我也来了。”
“我记得,”迟悠说,“你问我爬山虎春天的时候会不会开花。”
屋里一时安静,灯光明亮,在细软发丝上投下光晕。唐净突然抬眼看过来,他睫毛很长,眼神清澈,总带着小孩子的无辜和纯真,拇指在六根弦上一划而过,带出一串流畅好听的声音。
“调好了。”
迟悠说:“弹一首?”
唐净想了想,低头拨弦,夜风里吹来小情歌熟悉的前奏。
原中广播站的妹子是苏打绿铁粉,每晚上自习前的那段时间,学校总会放一遍这首歌。
小学弟弹得随意轻松,偶尔朝她看过来,嘴角一点笑意。琴声流淌,他和那琴声一样,干净的,单纯的,让人很容易想到初夏雨后的一片叶子。
迟悠看着他,像一个最认真的观众,晚风吹动窗台上的小花,她思绪漂浮地想:原来弹吉他的男生真的很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