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考生便向他们行礼,这是规矩。
小吏引了霍奉卿进来:“甲等榜第三位,邺城庠学霍奉卿。”
霍奉卿执礼时,已入席的许多学子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地议论起来。
邺城庠学是原州最顶尖学府,庠学学子自代表着原州同龄读书人的最高水平。今年也没出例外,甲等榜前十位被邺城庠学的人霸占九席,外地学子们看着庠学的人就牙根发痒,当然有许多小话说。
州丞田岭对霍奉卿的“甲等第三名”却是不太满意的。他捋着胡须笑道:“奉卿啊,虽说你向来都在前三甲游走,可按学政司的预估,此次预审考的各科题目对你而言并不繁难,你该是榜首才对。怎么回事?”
霍奉卿还没答言,便听身后喧哗声大了些。
田岭扶额苦笑,对盛敬侑道:“得,盛大人您瞧,另一个考失手的也到了。”
“甲等榜第四位,邺城庠学云知意。”
——
霍奉卿回眸看清云知意的装扮后,立时心跳加剧,面热翻滚,甚至不自知地攥紧了袖。
脂粉轻敷,娥眉淡扫,唇间轻点樱桃红,一袭束腰宽袖大摆的天水碧浣花锦衣裙矜贵端雅。一切都与额心那枚云纹金箔相得益彰,愈发衬出她整个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