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质平凡,他辞世后,靠他一人之力撑起来的门楣家声实质已是外强中干。
到霍迁的儿子接手掌家时,霍家在邺城就剩表面风光,背地里不知被多少人说着风凉笑话。
十岁那年的云知意为争一口莫名意气,当众挫了霍迁生前在原州的美誉才名,更伤及霍家已所剩不多的颜面。
虽是无心,但对霍家造成的无形打击着实不小,霍奉卿不恼羞成怒才怪。
晚了很多年才明白真相的云知意想,待平息了槐陵县的事再回邺城时,定要诚心诚意摆酒向霍家致歉,当场恭恭敬敬填一幅霍迁老先生的九九消寒图。
可惜,她没料到到自己会死在槐陵。
更没料到,弥留之际躺在霍奉卿臂弯里,她连想说“抱歉”二字,都发不出声。
——
云知意在影壁前揉着自己发烫的双眼,身后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她立刻敛好混乱的心情,缓缓回头。
有一小吏边跑边喘着近前来,庆幸地执礼道:“云大小姐,幸亏您还没走远。恭请移步,有贵人在东后院的堂室候您相见。”
邺城试院占地近百亩,过了最前头这考场,再往里便是考官封卷、阅卷之所。
那可不是考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