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东方祝酒意阑珊,辞别州城衙吏,匆匆回了自家府上,刚刚坐定,盏茶功夫,李桂姐便在外面敲门。
“让她进来,老爷有话问她。”
玳安笑吟吟的领着李桂姐走进正厅,东方祝挥手让几位妻妾先行退下,懒洋洋的打量李桂姐,嗔怒道:
“怡红院花魁也不见这么大的架子,可知老爷我今日请的什么人?”
李桂姐挽个丝杭州攒,插着金缕丝钗,上穿白绫对襟袄儿,下着红罗裙子,打扮的分外妖娆,她刚从外边跑回来,汗湿腮边,气喘吁吁,腰肢困乏,袖中取出春扇儿兀自摇个不停。
“还能有谁?不就府衙那几个做公的,黄知州死了,没人遮掩他们,在临清城混不下去了,你还和他们鬼混···”
李桂姐斜眼滴溜溜望向东方祝,也不顾家仆还在, 只抛媚眼。
“不扯闲篇, 你这些时日在瓮城走动,又认得守城的辽东丘八,问你几件事,”
李桂姐直勾勾望向东方祝, 指了指后院, 笑吟吟道:
“要问去葡萄架问去,老娘走了几里路, 连个轿子都没, 便去你和浪蹄子荡秋千的地儿歇歇脚,也吃个桃桃”
东方祝心烦意乱, 哪有调情心思, 抡起大嘴